据国内各高校公布的图书馆借阅数据,《解忧杂货店》《盗墓笔记》《三体》等流行读物最受大学生青睐。除此之外,借阅率较高的图书都是各专业的必读书。值得注意的是,即使是名校,其阅读倾向与普通高校也几乎没有差别。
当然,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原因是国内高校没有普遍设立必修的文学人文公共课。在没有学分压力下,学生自然倾向于阅读娱乐化的轻松的书。对许多大学生而言,阅读不过是调剂枯燥的专业学习的一种方式。但是,在一生精力最为充沛、时间最为充裕、阅读条件最好的时候,把时间和精力全花在娱乐化的作品上,实在是巨大的浪费和遗憾。
世间的书有两种:一时之书和永久之书。前者流行一时,但转瞬即逝,阅读体验也许很好,但不会令人反复阅读;而后者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历史的严酷筛选,在时间之河的冲刷下日益绽放璀璨的光芒,不论何时读、读多少次都会给人以启迪和教益。时间有限,既然读书,就要读第一流的永久之书,用经典构筑自己的精神大厦。经典的特点就在于主题的深刻、思辨的高度和敏锐的洞见,反复阅读经典会令人思维敏锐、视野宽广、情操高尚,对于人格的完善、志趣的培养,是普通读物难以比肩的。
曾国藩曾说,读书要把快与慢结合起来,流行读物要快读速读,否则见闻不广;经典著作要慢读细读,最好能背诵,否则无根基。这是很符合阅读规律的见道之言。实际上,经典作品的数量很少,按曾国藩的看法,古往今来能被称为“自为之书”(即原创性的经典)的作品不过20余部,在时间精力有限的情况下,精读这20余部书是打下思想和学术根基的捷径。
1991年,美国著名记者大卫·丹比在48岁的时候重返大学,和18岁的学生一起研读荷马、柏拉图、索福克勒斯、奥古斯丁、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的著作。他用这种方式拯救自己的中年危机。作为一个媒体人,一个影评家,在看够了媒体每时每刻无休无止的信息“饱和轰炸”后,丹比感到焦虑甚至惶恐。他说:“我拥有信息,但没有知识;我拥有观点,却没有原则;我有本能,却没有信念。大楼的基础正在变成沙子,而我却坐在楼上的阳台上眺望大海。”经过一年的经典阅读,丹比感到曾经失去的正在重新回来,他这样总结自己阅读经典的经历:“我是在把自己暴露于某种比我的生活更广阔、更强大的东西之中,同时我也是在暴露我自己。”
是的,经典正是那些比我们更广阔、更强大的东西,我们如果想要让生活在强大的精神力量的鼓舞下于广阔的空间延展,那么阅读经典也许是更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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